瑾宁看着他,眸子若火,“我可以低声下气,但是,她不值得,我从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你还要她敬你?”陈国公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

“不敬我,便要害我么?我没有那么假仁假义,她害我,我还得顾念什么本来就没的骨肉亲情去给她认错。”瑾宁冷道。

陈国公沉了一口气,盯着她,“你真要这么固执吗?”

“这不是固执,这是底线,任何人都该有一条底线,过了底线,就再没什么人情讲。”她说。

陈国公冷道:“鬼扯,自己家里的人,还讲什么底线?”

“就是自己家里的人,才更要讲底线,正如我对你,你是我的父亲,你生而不养,可到底有生我的情分,我可以容忍你不对我好,却不能容忍你帮着别人来害我算计我。”

“你……”陈国公气结,“你满嘴歪理,像你这样,日后想找个人对你好也不可能。”

“那我就自己对自己好。”瑾宁看着他,“不让害我之人得逞,便是对自己好的一种方式。”

“你这些歪理,都是苏意教你的?”陈国公眼底跳跃着怒气。

瑾宁讽刺地看着他,“是啊,都是师父教的,本来你也有机会教我,可你不要。”

陈国公脑子里迸出一句话来,甄氏的女儿就是比不得长孙氏的女儿矜贵。

这是她说的,这是她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