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瑞摇头,眼底迸出恨意来,“二房凭什么骑在我们头上?你没听二婶的意思吗?她要父亲把世袭之位给陈梁琦那废物,还有,你以为甄氏的那些嫁妆,日后我们能拿到?陈瑾宁便更不用说,如今谁都不敢去得罪她,最好是她们斗个你死我活,最后两败俱伤,我们便坐收渔人之利。”

长孙氏听了她这样说,心底的愤恨又被勾了起来。

“那陈瑾宪倒是可怜。”长孙氏说。

“她是二房的人,从小锦衣玉食,又不需要看谁的眼色,她怎么可怜了?”陈瑾瑞冷眼扫过来,“母亲,我警告你,你可别心软,也别害怕谁,总之如今我们是韬光养晦,有机会就搅和一次,别沾身就是。”

自从长孙拔死后,长孙氏确实是胆小了许多。

且女儿也被休了回来,武安侯府也不是后盾,儿子不长进不出息,每日厮混秦楼还说要娶瑞安郡主,只怕再这样下去,便是连个小家碧玉都娶不上。

“你弟弟,也着实不争气。”长孙氏忧愁地道。

“你不纵容不就成了吗?不还是你把他弄成这个鬼样子吗?我跟你说,若你不强硬一点,把一切都夺回来,靠他?你这下半辈子也甭想过什么好日子。”陈瑾瑞冷冷地道。

长孙氏如何不知?但是,有什么办法?以往想着国公爷对自己尚算敬重,也没想到太长远,这小贱人从庄子里回来两年都不曾出过什么幺蛾子,后来为了和侯府的婚事,一下子就反了。

如今想想,她真是后悔啊,还不如让她嫁给李良晟,至少自己如今还是一个受她尊敬害怕的继母。

为了帮嫣儿,没想到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长孙氏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那陈瑾宁会不会知道是你挑唆陈瑾宪自尽的?”

“如何知道?”陈瑾瑞眸色冰冷,“便是我跟她说的那些话如实传到了她的耳中,也怪不得我,难不成我知道陈瑾宪会自尽吗?”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陈瑾宪的性子她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