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梁晖带着孝在院子里头正捧着香炉跟着和尚转,见此情况,立马就把香炉往地上一扔,跑了过来,“父亲,住手!”

陈守成见没打着瑾宁,却见陈梁晖过来帮忙,只觉得他的心已经在庶子那边,气得扬起扫帚就扑打他,“你这个没中用的东西,要你何用?还不如早早打死了算了。”

陈梁晖不敢还手,只得站在原地任由他打。

瑾宁在一旁看得火气,疾步上前一手掐住陈守成的脖子,推着他就到了袁氏的棺木前,把他的头压下去与已经装扮好的袁氏的脸上,厉声道:“看清楚,再嚣张,这就是你的下场!”

袁氏伤的是头颅,头顶有一个大洞,虽然装殓的时候,稍稍整理了一下,但是,到底是死了几天的人,尸体臭不说,脸上涂上去的脂粉也开始慢慢地融化,尸水渗出,恐怖又难闻。

陈守成的头被压下去,贴住了袁氏的脸,腐烂臭的味道钻上来,他胃部一阵翻滚,偶哇一声,昨天吃的都给吐了出来。

瑾宁放开他,他还抱着胃部蹲在地上吐个半死。

在场做法事的人都惊住了,纷纷看着他和瑾宁。

陈瑾宪神色复杂地走过来,轻轻地拍着陈守成的背,地上手绢,“父亲好点了吗?”

陈守成吐得身子软,鼻涕眼泪都来了,悻悻地那了手绢擦拭完,才勉强站起来。

瑾宁却已经转身而去。

陈守成瑟瑟抖地道:“她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