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怜惜靖廷和江宁侯明日还要早朝,便道:“你们都回去吧,这事且等明日再说,输也好,赢也好,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就是。”

江宁侯心里也是很愧疚,道:“父亲过几日便要入宫授业太子,本想过几日安静日子,没想却总是被他们的事情打扰,儿子实在是愧疚。”

老爷子道:“族大家大,怎会不出点事情?也不碍事,眼看都能解决的,等良晟成了亲,一切就都好了。”

“他?”江宁侯狠狠地瞪了李良晟一眼,“这辈子怕也不会有什么出息的。”

“到底是你的儿子,若他没出息,你这个做老子的责任最大,他年纪不小了,成家前后,也该寻思找个差事,他是学武出身,你也该丢他到军中历练历练。”

江宁侯夫人闻言,连忙道:“父亲,到军中历练怕是不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的?”江宁侯见她说话就来气,横眉竖眼地瞪着她。

江宁侯夫人道:“我是怕别人说你任人唯亲。”

“什么任人唯亲?他到军中去,是得和靖廷一样从最低熬起来,有了战功才能晋升,你以为靖廷进去就是将军了?”

江宁侯夫人心底腹诽,那是刚好赶上战事,他带着出征,又护着他立功,自然晋升得快。

如今是太平盛世,到了军中也不过是训练,这日子不知道熬多久。

只是眼下她也不好说,只能等到他真的叫儿子去的时候再说吧。

不过,她也得叫父兄走动走动,先为良晟谋个差事,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

回了屋中,瑾宁和靖廷相视一眼,都觉得今晚之事荒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