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料想她没娘家的帮忙,也做不出什么来,便不再说了。

她倒是担心儿子那边,便叮嘱了陈幸如,“回头你哥哥若是问起,你便说是他娘亲在他未足月便扔了出来,是我与你父亲捡了他回来养的,你哥哥是个读书人,知道感恩图报,这份母子情,自然也就能保住。”

“知道了!”陈幸如不高兴地道,“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难道他还会去认那个窑姐做娘亲吗?确实你对他也很好了,若不是我小时候偷听到你跟那窑姐说话,连我都不知道这事。”

“这秘密你都守了那么多年,怎么就说了出来?你真是要气死母亲啊!”陈母说着说着又来气了。

“你没看见他打我吗?见不得他这般嚣张,以前你跟我说过,养着他是为了保护我的,他如今丢了官,还怎么保护我?我要他何用?”陈幸如道。

陈母也就不再说了,女儿的性格她是知道的。

如今儿子丢了官,见女儿竟然丝毫不改,也隐隐担心起来。

这性子,迟早得出事。

瑾宁去了枣庄。

老太太这两日精神好了一些,许是在枣庄里心情好,病情便稍稍好了一些。

老杨头给她做了一张椅子,装了两个轱辘上去,便可推着行走。

大将军每日都推着她在山间平地里走一圈晒晒冬日的太阳,几十年夫妻了,如今才能静下来,过两人的日子,老太太是真的觉得幸福。

瑾宁去到庄子的时候,孟大娘便告知瑾宁说大将军推着老太太到湖边亭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