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廷深以为然,“是的,生不能同生,死能同穴,就不求在哪里了,在哪里都是家。”

瑾宁与他牵手同行,十指紧握,幸福的感觉在胸腔里慢慢地涨开,直到涨满。

是的,只要身边的人对了,在哪里都无所谓。

“如果要葬回枣庄,我们就快刀砍乱麻,把这里的事情妥当办好,就马上启程回去。”靖廷道。

“现在只是我初步的想法,回头还得跟大哥商量商量,而且,我不知道父亲怎么想,我不了解他,我怕做得不如他的意。”瑾宁有些忧伤地说。

父亲是庶子,庶出的在家里一般不受重视,但是会否让他更渴望得到家族的认可呢?

她不知道。

她这辈子都没顺从过他任何事情。

她想为他做点什么,却怕做错了。

“你为他做的,他必定都喜欢。”靖廷说。

瑾宁沉默了一下,“靖廷,你是不是觉得我之前很混蛋?”

“为什么这样说自己?”靖廷停下脚步,看着她的眸子,帐篷那边的篝火照过来,虽然距离很远了,但是她的脸还是被光影笼罩,柔和而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