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快攻战,他虽没有武职在身,但是他自小学武,且还是将门之后,是江宁侯的世子。

如果说,像他这样的身份,不杀十个八个敌人,简直对不起他的身份。

面对父亲的问话,李良晟心头有许多想法交缠了很久,最终,苍白无力地道:“一个。”

江宁侯淡淡地道:“嗯,好生养伤。”

这话,听不出有无失望。

李良晟的头颅,却始终抬不起来。

直到江宁侯要走,他才猛地抬头问道:“陈靖廷歼敌几人?”

“百余人!”

李良晟倒吸一口凉气,“百余人?他……他晚上能睡得着吗?”

李良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实在是震惊过度,他只觉得满心酸涩,嫉妒,此话也就冲口而出了。

江宁侯本来都打算要走了,听得他说这句话,回过头,冷厉地看着他,“他为什么睡不着?”

李良晟心头像是被什么蚕食一般,又酸又麻,明知道这话不该说,可他还是忍不住,“百余人,那是人啊,残忍……”

除了酸楚,嫉妒,他也是真的疑惑。

他今日杀了一人,也差点死在敌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