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说话的时候膝行上前,面色诚恳,一副没做过的无辜样子,只是茜红的裙摆在经过地上碎裂瓷片的时候,不经意就沾上了药液。

她心底很清楚,只要没了药液,就没有证据证明她居心叵测。

只是秋菊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都落到了陈守业的眼中,见她的裙摆要落到瓷片上,陈守业猛地抬腿,飞脚踢出,不远处的墙上传来砰的一声响,继而,就是秋菊痛苦的呼喊。

房间中的几个人循声望去,刚才还风情万种的女人因为被踹飞的时候脸砸到了墙上,此刻,她的脸已经是红肿一片,鼻子里还不停地往外流着血水。

“大少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秋菊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副猪头模样,她哭着向着陈守业说话,她故作娇媚,却让整张脸显得愈发惨不忍睹。

“一个贱婢罢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对你?别以为你拿点恶心的心思我看不明白,我只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懒得搭理你,你却登鼻子上脸了?你刚才在做什么?你想把碎瓷上的药液全都用裙摆粘走是吧?”

“大少爷,您误会我了,我只是想请姑娘原谅我,我……”

“这话说得,你都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求我的原谅?”甄依笑着出声,刚才还振振有词什么都没做过,却在没有任何反转的情况下道歉,这样的陡转,真的是不好解释。

“我……”秋菊刚才只想着粘走了碎瓷上的残渍,却不想自己的行为早已经是非常突兀,自己的心思,他们早就看穿了。

“既然你没做过什么,为什么要销毁这些证据?是你自己说,还是等大夫来了,确定了药里面的东西你再说?”陈守业的声音变得平稳,仿佛是在商量,只有跪在地上的秋菊清楚,他和声细语说出的两个选择对自己而言,都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