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想起以前,以前他为了救周禄,让陈栖奄奄一息倒在血泊,手上落下了残疾。

那个常常在画室一待就是一整天安安静静喜欢画画的青年,这一辈子都再也不能拿起画笔。

于是燕寰开始在全市地段最好最繁荣的地段租下一层面积极大的楼层,请来最好的装修团队开始装修楼层。

他打算那一层楼层作为陈栖的画展,没人去没关系,他有钱有势,就算是买人来观赏,逼人来夸赞,他也要陈栖的画展站满人,让他的小画家的画挂满回廊。

但是很遗憾,燕寰没能和陈栖说上一个字,一句话。

他的小画家。

他的陈栖。

在某个落着大雪的清晨,悄无声息地在遥远偏僻小镇里的破旧医院里,永远闭上了眼睛。

等他找到他时,只剩下一捧灰了。

就是在死前,都还以为他燕寰,深爱着周禄。

燕宅。

傍晚的雪停了,昏黄的夕阳照在玻璃上,沉沉打入书桌上。

男人静静坐在书桌上,他眼眸平静,书桌上散落着几只干透发硬的画笔,他望着那些画笔,眼神柔软,他抬起头,轻轻对他前面的梁志说:“你撒谎。”

梁志眼下满是青黑,胡茬茂密,他看着书桌前整整两天不吃饭(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