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别削了,这果都没了……”

杨康瞅着季业铵手里削苹果的刀,小心翼翼出声。

季业铵面无表情将刀捅进差不多剩苹果核的苹果,抬头看了杨康一眼。

杨康在病床头前探头望着闭着眼的陈栖,嘟囔道:“都差不多一了,咋还没醒呢?”

昨早上陈栖照常到花店兼职,晚上到了门禁也没有回宿舍,手机一直关机,整宿舍的人都急得不行。

所幸季业铵记起了他送给陈栖手环上有定位功能,一路跟着定位找了过去,才把人给找着。

找到人的时候,是在燕家的私人医院,他们被人核验了身份,确定是陈栖的舍友后才被放了进去。

病床上的青年额头上缠绕着纱布,脸色苍白,眉头微微蹙起。

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季业铵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用棉签沾了点水,慢慢地点在青年淡白的唇瓣上。

杨康偷偷瞅着守在门的两黑衣的彪形大汉,压低声音道:“季哥,你栖儿是不是那富豪失散多年的儿……”

他越越带着点激动喃喃道:“这会要认祖归宗了!”

季业铵丢棉签到垃圾桶,转头微微带着怜悯望着杨康道:“你不去做编剧可惜了。”

陈栖昏沉中模模糊糊听到话的声音,他费劲地慢慢睁开眼,才发现眼前花板是一片花白。

耳边是杨康惊喜的叫声,陈栖恍惚了好一阵,才缓了过来,想开口点什么,发现声音沙哑干涩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