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所有血淋淋的瞬间被猛然残忍撕裂开,近乎带着强烈的恶意□□裸告诉轮椅上这个男人。

上辈子头也不回抱着周禄离开,将陈栖硬丢在仓库的人。

是他燕寰。

男人抖着薄唇,眼眶瞬间赤红,神经瞬间就断裂了起来,脑袋里嗡嗡地炸响声,翻涌将至的情绪将人逼疯。

脑子像硬被人砸裂,活灌进无数令人崩溃的情绪,仿佛要将人逼疯。

他颤着手咬牙将猩红的烟头摁在了自己手背上,刹那间,烟头在皮肉伤被摁灭,燕寰闭着眼浑身发着抖喘着粗,虚脱一般仰头靠在轮椅上,手无力地颓然垂下。

整个庄园仿佛是死一样的寂静。

住院的第五天清晨,窗外阴沉沉滚着闷雷,淅淅沥沥落着细细的雨。

病房内陈栖靠在病床头,低头翻阅着画集。

他额头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结痂的伤口只有浅浅的一痕,掩在柔软的额发前,长了些的黑发也略微遮住了眉眼。

画集翻过了一页后,病房门被人推开,带着潮湿水汽的秦恒带着盒饭推门进来。

随着秦恒进来的,还有查房的护士。

陈栖抬头,就看到秦恒抬手捋了捋略微湿漉的头发,对着他笑:“还以为雨不大,就跑了过来。”

陈栖放下画册,俯身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了他,抬头递(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