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前的陈栖,只擦着头发,里带着点疑惑,只看着面前的他赤红着近乎哀求望着他。

那双眸里没有意外,没有动容,没有复杂,更没有释然。

只单单纯纯疑惑于他的失态一般。

毫无破绽。

好半晌,似乎反应过来他在为周禄难过一样,青年目光落在他轮椅的腿,带着点怜悯道:“您那么爱周先生。”

“周先生会知道的。”

青年的嗓音温和,带着点怜悯和陈栖本人一向的柔软,却疏离礼貌得可怕。

燕寰惶惶盯着他面前的青年,抖着唇刚想开口时,病房门就猛然被人推开,还伴随着一道咋咋呼呼的嗓音道:“宝贝!我来了!”

来人眯眯,吊儿郎当一路吹着口哨叫着宝贝,手还拎了一大袋东西,风风火火到了陈栖病床前。

燕寰迟钝抬头,脑里嗡嗡地回响着来人对着陈栖吹的长长口哨。

宛如晴天霹雳直接劈到了他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