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篁倒还是稳重正经,一一问好。

裴液礼罢归鞘,看着地上形状可怖的尸体:“两位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紫篁同样也瞧着它,抖着震麻的手腕面沉眉锁:“我也懵着呢,报官吧。”

——

博望城北,客栈,三层。

如今州城各个下榻之处依然满满当当,不过秋比已结,毕竟偶尔能腾出些空位,这一间客人,就是前两天才刚刚补进来的。

男人端坐,提着一支细笔闭目不动,面前是一张铺满桌子的宽大绘卷。

正是博望城的舆图。

“夺魂窃剑”的卷宗只有一份,舆图却非孤本,这消失的一张正是从湖工处取来。

秋气鼓动了一下窗扇,衫帽寒旧的男人忽然张目落笔,在南街上勾了一下。

旁边捧卷肃目的年轻男子偏头一动:“又有新动静了?”

却见男人微微蹙眉:“怎么忽然往这里一撇。”

又道:“不过这里的秋气对他很陌生,倒是正说明这两天来他来的不是这里,所以——”

男人在东南轻轻一勾:“——应是这边了。”

年轻人道:“他没再去过仙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