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连连点头,“燕王曾向朕要十万造船工匠,这件事便交给你督办,也算是朕对他的弥补了。”

“燕王定会感念皇上。”糜衍面露笑容,“只有和皇上能与燕王殿下同心协力,势族们自会投鼠忌器。”

“希望如此。”赵恒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登基之时,大颂已经有日暮西山之象。

现在,终于难挽西沉之势。

正如糜衍所言,他希望自己这次的选择不会再错。

令糜衍回去,他立刻召见窦唯。

不多时,窦唯到了书房。

望着这个曾经支持自己登上皇位,如今又联合其他势族割据地方的窦家家主,大颂宰相,他心头涌起百般滋味。

“听说宰相在金陵城外的山庄,前些日子去了不少贵客。”赵恒看似无意地问道。

窦唯闻言,微微一惊,但他故作不知,“臣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赵恒轻轻笑起来,“窦唯,你我自幼相识,事到如今,何必再在朕面前装糊涂,朕可以给你们势族本州的军政之权,但要等到赋税征收结束,否则你休想让朕下圣旨。”

窦唯脸色数变。

这件事他本来只想暗中进行,暂时还不想与赵恒撕破脸。

但赵恒既然知道了,那就无需再遮遮掩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