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未出仕前一半,到桓府的园中练了一会骑射,又练了一会剑。一个时辰之后,回到院子里。

我说:“公子今日无事,便去写一写我昨夜说的诗赋。”

公子走到屏风后更衣,头也不回:“知晓了。”说着,把一边扯开湿透的衣裳,一边走到屏风里。

这种时候,他一般都不必我伺候。我打算去书房准备笔墨,正要走开,公子却道:“霓生,替我擦身。”

我愣了愣,回头。

却见公子已经从屏风里走出来,上身未着衣服,仍淌着汗水。

“我?”我讶然。

“不是你还有何人。”公子道,“青玄也不知去了何处。”

明明就是他刚才叫青玄去厨中去取小食。

我看看公子,只得走到水盆前,将巾帕蘸湿,拧干。

公子伸手臂,由着我擦拭。巾帕冒着热气,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淡红的痕迹。

“逸之他们,平日更衣可都有仆从侍奉?”公子忽而道。

我说:“兴许有。”

公子道:“那你今日侍奉我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