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在乎你。

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除了娘亲留下的那枚骨笛,便什么都没有了。

西岭的记忆里,只有冻彻心扉,直抵骨肉的大雪。

因为受过太多委屈,所以走出西岭后,便再也没有人看到少年脆弱的一面。

他也怨恨过,也愤怒过……可是当真正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

西岭记忆里的漫天冰雪,被温暖天光所融化。

坚强也不复存在。

圣洁的草屑被微风吹拂,神念摇曳,黑袍女子缓缓蹲下,她轻轻将宁奕揽在怀中,然后声音极缓地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没能陪伴你一起长大。

是我一生的愧疚。

宁奕喉咙颤抖地厉害,他努力想要开口,声音却不断打颤,不断凝固,始终卡在那里。

一缕气息,紊乱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