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一切,都温柔到了极致。

宁奕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双手,他像是回到了稚童时期,蓬头垢面,一袭破烂衣衫,还结着冰渣子。

他的面前,静静立着一袭黑袍。

那女子背对着自己,衣袍被风轻轻吹起,复又落下。

她站在光中,缓缓转身。

她就是光本身。

女子的面容,流淌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天光,她笑起来的样子美极了,身上的时间似乎定格在了二十岁……这是人一生最美好的年龄,也是她留下这一抹剑意的“时刻”。

……

……

宁奕“短暂”的二十年人生,已经吃了太多太多的苦。

除了丫头。

无人知晓,他在西岭挨了多少饿,遭了多少打,被讥讽,被嘲笑……因为他是一个没有娘的孩子。

没有娘的孩子,所以活该被打,被欺负。

没有人会替你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