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焰站在东厢门口,看着自己生活了三年的旧院,一时之间觉得熟悉而又陌生。

要离开了啊。

……

……

宁奕一个人站在东厢院门门口。

他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飞絮般的纸屑,如白鸽般起舞,那些沉重的文卷从未如此轻盈,黑暗的案宗沐浴着光明支离破碎——

院子里空空如也。

“徐厢主已经走了。”一位小宦官踏着细步,来到宁奕身旁,他打量着这位宁大人的神色,发现后者的眼中似乎有些怅然。

小宦官注意到,宁奕背负在后的手中,捏着一卷经文。

他连忙提醒道:“刚刚走的。先生从北门追过去,应该赶得上。”

刚刚走的?

宁奕神色一动,他不动声色地推门而入,来到这座厢园,山字卷凝聚着漫天的纸屑,将它们拼凑复原。

心中有一个念头在摇摆。

追?还是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