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院子里踱步,然后推开了徐清焰的屋门,光芒倾落在这间小小的起居室内,桌案比任何时刻都要干净整洁,宁奕神色微动,轻轻拽了拽上锁的小抽屉,骨笛的力量轻轻流淌,青铜锁芯咔哒一声旋开,抽屉内躺着徐清焰写给自己的最后一封信,信里的内容。

写写删删。

信纸浮肿,被泪水打湿,然后晕开。

最后只剩下一句令人心痛的话。

“我想……我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光了。”

读完这封信后,宁奕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说出话来。

他回想着那一夜自己站在东厢里的死寂,女孩始终没有抬头看过自己一眼,两个人沉默的对峙,沉默的分别,千言万语都消磨在无声中。

宁奕将那封信重新锁回抽屉里。

他离开东厢,掠上天都城的古楼屋脊,大旗飘扬,黑袍年轻人脚踩飞剑,一剑远游,最终登上皇城的北门城头。

年轻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扶住城墙,远远望去——

远方的山道崎岖而又波折,古木茂密,阳光窸窣,一辆马车颠簸着远离天都。

……

……

“小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小姐,这里有新鲜烘焙的鲜花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