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想起了顾白衣给的扳指,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靳丰年,“爹,您说的是顾若离和玉妃娘娘的父亲?夜侯府的主人?”

“是!”靳丰年点头,“顾若离要杀我,却没料到她爹暗中出手,坏了她的计划。”

靳月敛眸,“这算什么?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爹,你确定顾殷不会出卖你?又或者,他别有居心,救你其实是……”

靳丰年摆摆手,“我知道顾殷的脾气,他秉直刚正,不屑做这些事。顾若离是他女儿,他做不到大义灭亲,只能尽力的弥补,为人父母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之处!”

“那后来呢?”靳月咬着后槽牙,“顾若离如何?”

靳丰年继续道,“顾殷帮我弄了个假死逃生,顾若离以为我死了,这事便到此作罢,如今你回来了,我再无需躲藏,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

“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敢动她爹,她岂能放过顾若离。

所谓底线,便是谁都不能碰,宛若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你真以为你爹是豆腐做的?就这么点本事?”靳丰年揉着眉心,“可见在你心里,把你爹想成了一个废物。月儿,你太让爹失望了。”

靳月:“……”

难道不是吗?

“我给顾若离下了毒!”靳丰年忽然咧嘴一笑,笑得蔫坏,脸上的褶子仿佛都带了几分邪气,“她的日子好不了,真的真的!”

靳月诧异的瞪大眼睛,“爹,你说真的?下的什么毒?顾殷没找你算账?”

“顾殷知道,但他不会插手。”靳丰年将剥好的花生仁,都堆在小碟子里,轻轻推到了靳月跟前,“她不是最在意那张脸,那一身皮吗?爹干脆,让她脱一层皮。”

靳月津津有味的吃着花生仁,笑嘻嘻的问,“爹,她又不是蛇精,怎么脱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