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烧得只剩下几堵黑乎乎的墙壁,几只土狗正在废墟里扒拉着找吃的,还有几只鸡也在到处扒拉……

主屋、厨房、茅厕……只有孤零零的茅厕还完好地伫立在远处,其它全被烧了。

隔壁堂叔家的院门打开,富态的堂婶站在院门口开口:“阿全?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你家都被烧光了,你还看什么呢?要不要到我家来坐一下?喝口水?”

孙全转脸望去,笑了笑,“婶!我爸妈呢?你知道他们现在住哪儿吗?”

话音未落,昨晚给孙全打电话的堂嫂也从院门里出来,屁股后面跟着一个小男孩,是她儿子,孙全的堂侄。

堂嫂笑吟吟地说:“村长把你爸妈安排在村尾的祠堂里了!祠堂你知道吧?”

堂婶附和:“对!你爸你妈现在住在祠堂!”

得到这个答案,孙全眉头皱了皱,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挤出点笑容点点头,“哦,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去祠堂!”

村里的祠堂有很多年历史了,应该可以追溯到建国以前,早就破烂不堪,晴天有阳光从屋顶照进屋里,雨天有雨水漏进去,平时还有小孩去里面拉屎拉尿,以前偶尔还有叫花子在里面住。

“阿全!你要不还是到我家来喝口水再去吧?”

堂婶还在说客气话,孙全已经转身向村尾走去,“不了!谢谢婶子!”

村尾的人家很少,一路上,孙全没再遇见几个人。

祠堂,在村尾的小山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