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平时少有人来,显得颇为荒凉。

孙全皱眉登上小山包,来到祠堂前面的空地上,一眼就看见老爸愁眉苦脸地坐在祠堂的门槛上抽烟。

老妈在不远处用一个小泥炉煮着什么,这小泥炉明显是刚做成不久,炉底是一只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搪瓷盆,炉身是用掺了碎稻草的泥巴捏的。

泥炉上的小铁锅,孙全倒是认得,是家里以前的老锅。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吹得泥炉里的烟忽然飘向老妈脸上,然后孙全就看见老妈连连咳嗽,不停揉着眼睛。

咳嗽中,老妈无意间一抬头,就看见拎着行李包的孙全。

她顿时愣住,“阿、阿全?”

“什么阿全?”

坐在门槛上抽闷烟的老爸循着老婆的视线望过来,望见孙全的时候,也愣了愣,他下意识站起身,“阿全?你、你怎么回来了?”

孙全抿了抿嘴,走过去,揭开锅盖,看见里面是一些白菜叶煮白米粥。

他抬眼问老妈,“哪儿来的米?”

老妈苦笑,“米缸里没烧完的,大概还能吃两餐吧!”

孙全扭头望向老爸手里的半截香烟,“怎么还有烟呢?家里的钱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