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情况想不暴力都难。

杨展飞当然不会管,因为两边都是百姓,帮哪边都是错,民安局的皇家警察也只能劝阻,他们人手也不够,但是哪里劝得住。

两边一打起来,那些农夫就顿时就作鸟兽散,一下子就跑了,农夫虽然彪悍,但是并不齐心,扬州城的百姓是生活在一个城里面,而农夫只是一个乡一个乡的,人数虽多,但是力量也是分散的,各自有各自的领导,而且他们只是被煽动起来的,商人又没有杀他们全家,而城里的人那都是为了自己饭碗,双方心态也不一样,城里的百姓可不管了,你们要砸我饭碗,我就是来个你们拼命的。

陆州就更加搞笑了,陆州的百姓都是直接跑去隔壁州县去打,这陆州本地是没有人闹事的,即便有反商主义,也都不敢吭声。

这都是因为当初陆州让陈硕真那么一搞,基本上整个州都瘫痪了,要啥没啥,一片焦土,连个领导人都没有,因为当地士绅基本也没有存活几个。就当时那情况而言,陆州当地的乡绅、地主,要么就被陈硕真给杀了,要么就跟着陈硕真混,这陆州可是陈硕真的大本营呀,陈硕真怎么可能允许大本营还有心存异志的人在。然而,后来陈硕真失败了,那么跟着她混得乡绅、地主,也只有死路一条,他们这些人肯定是头目,而朝廷是不可能宽恕一个造反头目的。

而战后,朝廷也没法给太多的补助,最多就是免除他们的税收,小农经济就是如此,没有什么抵御天灾人祸的能力。刚好就撞上韩艺的经济政策,他们也不是说聪明,而且没有其它的选择,要搞农业的话,恢复是非常慢的,在战后的两年,他们的生活非常痛苦,也因此陆州人工非常便宜,而且又多,大家都没有事干,商人就开始往这里砸钱,陆州的百姓就一股脑就冲了进来。

然而,结果令陆州人都感到惊讶,他们是迅速的发展起来,当然,这得亏他们的地理位置好,如今的陆州,基本上都已经进入了雏形的资本社会,不管是农业,还是制造业,运输业,几乎都是商人在打理,但这只是一个例外,有着太多的巧合和外在因素,韩艺也没有料到,陆州也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隔壁州拦住了陆州的商队,陆州百姓二话不说,就直接冲到对方的地盘上去了,因为他们都是作坊,这人都是很齐心的,一呼百应,就连当地官员都投资买卖,不分彼此,在陆州你不做买卖,你发不了财的,官府当然不会管,而且也管不了,很快他们就救回了自己的商队,陆州的百姓就直接放话出去,谁要敢拦我们的商队,我们就不活了,但是你们也别想活,因为商业关乎到他们整个州一切的一切,他们也是依靠自己发展起来,不是说依靠朝廷,他们不认为朝廷有资格夺走他们的一切,而且他们也觉得委屈,他们是自力更生,发展起来的,做得也都是正当事,你们凭什么拦我们商队。

因为陆州百姓是刚刚鬼门关回来,这种情绪,可想而知。

陆州百姓是一战成名,周边州县的士绅一看,我去,这群家伙都不要命了,要么不上,要上就是整个州百姓一块上,要打也打不过,横的也怕不要命的。实在是陆州百姓担心自己又冠上造反的头衔,否则的话,他们自己都可以生产武器,他们是有这个能力的。

在整个江南地区,唯有扬州、陆州的商队是没有人敢拦的,其他州县的商人一看,这里没有人敢闹事,就迅速往陆州、扬州集中起来。陆州、扬州当然也欢迎,商人是带钱来的,给当地带来了很多的财富和技术。当然,他们也不敢再去北方,他们在江南可以嚣张,但是去到北方,那就不够看了,韩艺的南北贸易计划,还是出现了非常大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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