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花芷突的想起一事,“朱昉昨晚回来了吗?”

“是,回来了。”

“伤得如何?”

“不轻,不过更严重的恐怕是名节问题。”贾阳提醒道:“她被单独关押了大半个晚上,还是众目睽睽之下被士兵带走的。”

“是我的失策。”

“您无需自责,若知晓朱令是身不由己您当时又怎会对朱姑娘动手,她若是朝丽族人,怎样对待都不为过。”

花芷摇摇头,说得再多那朱昉的名声仍是毁了,以后想要许人家怕是不易,不过以她朝丽族后人的身份也不好许人家便是,朱令未必没有这个担忧,不然又岂会不早早给女儿许下人家。

按下不再多想,花芷喝下半盏茶,起身道:“带我去衙门的档库。”

“是。”

档库只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典史守着,除他之外空无一人,可屋子里很干净,并没有预料中灰尘漫天的样子,看了那低眉顺眼的典史一眼,花芷回头嘱咐道:“衙门一应事务找朱令,各家的那些当家人来了再来唤我。”

贾阳应喏。

花芷又看向那典史,“你来帮我指路。”

“是。”

档库很大,花芷在架子与架子间的巷子里慢慢走着,一道又一道,从最左边踱到了最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