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花芷抬头,“查到了什么,说说吧。”

“是。”于木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七宿司目前查到金阳的拐点出现在六年前,在那之前金阳和别的地方并无不同,视赌坊为洪水猛兽,等闲人不会进去,正是那一年赌坊易主,不但主动将之前的烂帐全给平了,还定下只能借多少的规矩,之后不久金阳李、吴两位公子因为红喜楼红牌大打出手,两家争锋闹得金阳风声鹤唳,矛盾累积到了威胁到性命的地步,后来赌坊和两人搭上线,以一场赌注解了两家恩怨,赌坊光明正大的以两人之事在外坐庄,获利甚丰,且不止这一次。”

顿了顿,于木继续道:“两家只是解了生死恩怨,并没有化干戈为玉帛,之后在各种事情上皆有争锋,谁得了楼子里红牌的青睐,谁先拿到当季话本等等小事都能拿来赌,赌坊每每在这时都会坐庄,据七宿司查实,在这期间两家都从赌坊分了大笔红利。”

“你的意思是,李吴两家的相争实际是赌坊做的一个局?”

“是,之后李吴两家把这事延伸到了赛马上,建马场就理所当然的出现了。”

花芷微微点头,她有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就用了一招温水煮青蛙,把这金阳城都给煮了。

“没人看出其中猫腻?还是说看出来的都得了好处?”

“是,都得了好处。”

还真是不意外,花芷又问,“赌坊的靠山从一开始就是朱家?和袁世方没有关系?”

“袁世方就是得好处的人之一,属下重点查了他,他确实是只拿红利不曾做过别的,一开始朱家和其他人一样也只是拿些红利,那时候赌坊的靠山是上一任同知大人,犯事被抓后才有了朱家的机会。”

“上一任同知可有查过?有没有问题?”

于木似是笑了一笑,“没有哪个官员经得起查,上一任同知的罪名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