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瞬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也对,哪个当官的屁股底下都不干净,落实个罪名再容易不过,不会留个漏洞给人来查,“赌坊老板什么来头?”

“名郑行,曾经是金阳的一个混子头目,后来两帮恶斗他们帮输了被赶出金阳,七宿司查实他们去了京城投靠一个曾经的朋友,他确有几分本事,在那边混得风生水起,十一年后,也就是六年前回到金阳,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衣锦还乡。”

“皆是查实了的?”

“是。”

“还真是有根有底。”花芷低头喝了口茶,又问,“他在京城为人时如何?可有这般……讲道德有规矩?”

于木一顿,“这个,却不曾查,属下这就去……”

“不急这一时。”花芷打断他,“给晏惜去封信,让他速回。”

“是。”

这事除了晏惜他们谁也没有这个本事去碰,便是晏惜要碰,也需得计划好了才行。

被人惦记上的顾晏惜在天边还剩最后一丝光亮前赶到了阴山关,一进城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穿过如今是百姓生活区的南半城,打马直奔北半城。

比之只是稍有些紧张的南半城,北半城氛围明显紧绷许多,不过从一切还算井然有序的情况来看估计就算是发生了战事也当是小战事。

拿出御赐令牌,他很快被带到了胡子拉茬的吴永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