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挨打骂,他却十分沮丧。

这次事后,壑哥儿得了几大本花名册,全是记录王家家仆的,以及他们相互之间的牵扯关系。

壑哥儿很勤恳地背下了。

不光背,还把关系理得清清楚楚,一安的祖宗八代都被他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六岁时,壑哥儿上学了。

他每天跟二叔王亢的长子坚哥儿同时上下学,小兄弟俩凑一块,背着长辈干的事更多了。

某日,两人溜到街上玩了半天。

晚上,梁心铭又拷问儿子。

壑哥儿想,家里的人母亲倍儿清,难道外面人也知道这样清楚?因此回道:“跟大哥的表哥去方家玩了。”

梁心铭问:“哪个表哥?”

壑哥儿道:“忠义公的二弟的孙子。”

他人大了一岁,字认得多了,又在学堂认识了许多人,“见识”增长,早听说忠义公的弟弟方无莫是个极古怪的人,因此借他来撒谎,母亲难道去他家问?忠义公就不行,和王家来往很密切,一问就露陷。

说罢,就见母亲盯着他不语。

他心一突:又露马脚了?

哪里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