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有人闯进来,如今已经不叫鱼三年而叫秦初雨的年轻美术老师惊讶地道:“先生,我这已经关门了,请问有事情吗?”

“三娘……”苏厚德轻声地呼唤了一句。

秦初雨露出了略微警戒的目光,“先生,请问你找谁?”

这个男人虽然不算真的邋遢,但却有一种落泊样,脸色憔悴,很容易就让人泛起防备心——至少,秦初雨如今露出的模样便是这样。

苏厚德心中一痛,脸色自是又苍白了数分。他黯然低头,却坐到了一旁,画板隔着了他还有秦初雨二人。

“先生,你想做什么?”

“可以让我画一幅画吗?我可以付钱……只要一幅画的时间。”

“先生,我这要关门了,你要是想学画画的话,可以明天过来报名。”

然而苏厚德已经抓起了身边工具盘上的一根达芬奇v35,蘸水之后散乱的笔毛收束成尖,像是画眉的笔般。

苏厚德坐着十分的笔直,他合上了双眼,提着画笔,静止不动。

秦初雨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下笔的时候会显得这样的专注。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到底是让商场的保安过来赶走这个人,还是用点什么方法把这个人赶走。

暗自思量的事情,这个奇怪的男人已经开始动手了。

他全神贯注地落笔,不看她,眼中泛起了一缕缕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