皴擦,点染,勾勒。

笔锋之中穿插着奇异的色彩。秦初雨本着好奇地走到了苏厚德的身后看了一眼,然后便没有离开。

这并不是西方画的画法,这人居然用水彩画笔当作是毛笔一样地在作水墨画。

可是……他勾勒的,似乎是一副宫装女子图。

巧笑嫣然,浑然天成,画中人仿佛渐渐要从画纸之中跳跃而出。秦初雨微微地张了张口,这画中的女子似乎是以她当作了模版而画。

苏厚德开始在画布上题字,他也在读者题出来的字。

“坐对黄花举一殇,醒时还忆醉时狂。”

“丹砂岂是千年药,白日难消两鬓霜。”

“身后碑铭徒自好,眼前傀儡任他忙。”

“追思浮生真成梦,到底终须……终须有散场。”

秦初雨似乎是被这题出来的诗带入了奇妙的意境之中,恍然间失神。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苏厚德已经走到了门口出,正打算离开。

凳子上放着了几张皱褶的钞票……似乎真的是付钱的。

秦初雨一愣,连忙叫住道:“先生,你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