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阁老啊,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都替你担心!”

张孚敬冷哼了两声,“贾阁老,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动孔家犯了大忌,不管怎么样,有什么后果,我都担着。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我就没怕过!贾阁老,你费心了。”

说着,张孚敬抓过酒坛子,给贾咏倒了一杯。

“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就不浪费贾阁老的好酒了。”他抓起茶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起身就要走!

“站住!”

贾咏急了,他三步两步冲到了张孚敬的面前,伸开胳膊,把他给拦住了。

“张阁老,你这个人,怎么不识好歹啊!我告诉你,朝中议论纷纷,一千多鹰卫还在德州被围着,孔家到底如何处置,还没有结论。才说几句话,你就跟我翻脸,有这个道理吗?”

张孚敬呵呵道:“道理不都是在你那里吗?”

“你还真说对了!”贾咏毫不客气道:“没有道理的事情,我还真不干!”他说着,用力抓住张璁的胳膊,把他重新按回了椅子上。

“张阁老,你听我说完。刚刚陛下已经让抚远伯去山东了,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件事情是很难善了。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罪名归咎到他的身上,说到底,咱们这些人,还要靠着抚远伯。没有别的,我上书,把这件事情扛起来,然后我请辞致仕,正好就把内阁交给你了。”

张璁顿时吸了口气,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贾咏。

这货居然愿意替自己背黑锅,这是什么道理啊?

莫非有阴谋?

又或者,他想脱身?

见张璁困惑不解,贾咏轻叹口气,果然这坏人不能当,一旦做了,就算想洗白,都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