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我“是”明绮天这句话的重量。

“最近一次见到鹤榜人物还是五年前,白鹿宫的第二十四代刀鬼齐无名路过咱们州,那时候想见一面真是不可能,谁敢想今日一觉醒来,明绮天竟然到了眼前。”

“那人可丑多了。”

“但人还是挺好的,跟这称号不像。”

“这称号是传下来的,又不是照人现拟。”

“明剑主还要不一样。”一名州中文吏低声道,“白鹿宫入世毕竟深,多少年来交游就广阔。云琅山可不是,据说去年九皇子想约明剑主谈谈剑道,明剑主都没赏脸。”

“哈,他那是想谈剑道吗……”

“嘘——”

“主要是,没门路,晓得吗?”一个年纪大些的道,“云琅山,没听说过跟哪家有牵扯,明剑主也没听说跟哪位关系好。我神京的姑姑说,九皇子拜托牵线搭桥的是颜非卿,就因为传说明剑主去看过一次颜非卿练剑。据说当时颜非卿拿到请柬,脸都黑了。”

“哈哈哈哈。”

裴液听得有趣,他本来想去找明绮天问问如何应敌的,毕竟在他朴素的观念里,邢栀和许微周不管怎么谈,最终若说有能对抗仙君的,还是只能是明绮天,直接问事主才是一步到位。

但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好意思上前,便只端着盆子去老人屋里。

只听见背后半句话:“我瞧明剑主桌子上是不是连杯茶水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