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电话打得尤其长。

电梯里,陆听音低头扯着他衣角,口型问他:谁啊?

他轻吻了下她额头,口型回她:姥爷。

她没多余情绪,进屋后把买来的蔬菜放进冰箱。处理蔬菜,穿着外套麻烦,她把外套脱了随意往沙发上一扔,而后进厨房做晚饭。

沈昼在阳台上打电话。

余老爷子这通电话也没什么重要的内容,无非是叮嘱他好好学习,让他跟着陈勇征好好学。又说他遇到的年轻人们,做事心浮气躁,不够沉稳。举得例子,无非是老相识的孙子孙女,比沈昼大不了几岁。

沈昼是宜城的高考状元,余老爷子自然得宴请一番。

多年老友或是合作伙伴的孩子,都有和沈昼年纪差不多大的。余老爷子表面上说着“会读书代表不来什么”,但心里开心的不行。

余老爷子今天和朋友见面,见到朋友的孙子,便想到了沈昼,于是给他打这通电话。

前面一堆教导叮嘱过后,他话题一转,“见着那小姑娘了?”

沈昼瞳仁猛地一缩。

他神情死绷,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话:“姥爷。”

“不是为了她才要考去滨大的吗?”老爷子乐呵呵的。

“……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