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丫头追你追了很久,”老爷子话语和蔼,并没有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冷肃,此刻倒真像是祖孙的贴心谈话,“长得漂亮,成绩又好,家境……咱们家高攀了。”

余老爷子早将沈昼接来宜城前就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但他一直装浑然不知,甚至在沈昼要报考滨大时,也没有制止,反而是默许。

毕竟南城陆家,可不是谁都能攀上的关系。

——他是商人,凡事以利为重。

与其说他默许沈昼去滨大找陆听音,不如说因为陆听音是陆家的人,所以他允许沈昼回南城。

夜风凉丝丝吹过,吹得沈昼眼底一片寒意。

他当然听出来余老爷子的话里有话。

半晌,他说:“她不是棋子。”

余老爷子愣了愣,随即笑:“阿昼,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坏了点。”

“我是棋子,不是吗?”

“……”

维持在表面的风平浪静,被撕开裂缝。

沈昼说:“我无所谓,我会接手’恒扬’,会把’恒扬’发扬光大,会按照您的想法走,但她不行。”话语一顿,他掏出一支烟,点燃。

呛人的烟经喉过肺,他咳了咳,嗓音干哑:“——只要你别碰她,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可以是恒扬扩充商业蓝图的一颗棋子,他可以从南城到宜城,他可以接受亲生父母根本不爱他,他什么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