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一口咖啡,把咖啡杯推到桌面最远处,仿佛那是什么让人伤心的东西,放得越远越好:“让我来告诉你……你母**叛国的真相。”

c的陈述这件事情时很平静,他一直看着窗外,没有回头。

我突然想起安得蒙。

每当我问安得蒙的问题很难以回答,他也会侧过脸去看窗户外面,掩饰脸上的表情。

我想这也许是情报系统的人共有的习惯。

只是c叙述时,他突然显得苍老起来,像是突然发觉扛在肩膀上的沉重时光。

“情报局在《数学家报》上提出了最速降线问题,公开挑战说没有人能够求解答。之后六处一共收到了三份答案,一份我的,一份你父**的,还有一份盖着剑桥郡的邮戳,那是你母**的。这么多解答当中我的解答被评判为最漂亮,类比了费马原理,运用了光学方法。现在来看,你父**的解法才是最棒的,真正体现出了变分思想,非常了不起……”

“但是最快的是你母**。**的解法很随意,过程胡乱写在一张纸上——上午杂志送出去,**下午就解出来了,丢进邮筒里正好赶上末班邮差。第二天情报局收到了你母**的答案,第五天才收到我的,又过了一周,才收到你父**的邮件。”

“一个月后,我们同时接到军情六处的邀请,问愿不愿意通过特殊方式为国家服务。那时我第一次见到简。**有着漂亮的灰蓝**眼睛和柔和的卷发,让我想到像教堂壁画上的天使,而不是数学家。当时我在牛津任教,你母**已经在剑桥发表过几篇论文,小有名气。我读过**的论文,非常有才华。”

“艾伦,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能解除你对我的敌意。我和你母**曾经是**密的同事,战友和朋友。我们一起工作了十年,是六处最早的几名密码情报专家,普林顿庄园创始人。后来我调到了情报总局,你母**在普林顿庄园负责一号和三号办公室……你听说过凯明斯这个名字?”

凯明斯叔叔?

我似乎有印象,很小的时候他常来家中做客,把我高高举起来转圈圈。

高大,络腮胡子,脸**红润。

“好像是父**的朋友。”我说。

c点点头:“对,是你父**介绍他进了情报系统,做了他的担保人。他被怀疑叛国。情报局高层决定对他和你父母进行非常严酷的隔离审查。你知道安得蒙最近这次隔离审查,是吗?……同样的审查你母**经历了四次。第四次审查后后我几乎没有认出简,**整个人消瘦下去,像一朵正在枯萎的水仙花。**看着你时,你能感觉到生命正在从**灰蓝**的眼睛里流失。我劝**和你父**离婚,撇清关系。我告诉**虽然这四次审查结果都是清白的,但是以后再出现对卡斯特先生不利的证据,**和**未来的孩子都会遭殃。我甚至还提出过……离婚后娶**。艾伦,别这样看着我。我承认我曾经被**深深吸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