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你顺手给条无家可归的狗看病,都该看出一点点的感情了吧?

那你为什么可以分的这么清楚,为什么可以走的这么干脆……你为什么可以满口大道理,说着雇佣,合约,规矩——而仿佛遗忘了你也曾偶尔对我露出过的,那一星半点的,或许不该属于医生的怜悯和温情。

他被抛下后,觉得太耻辱了。

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很重的伤害,觉得谢清呈是一巴掌火辣辣地掴在了他的面颊上。

以至于贺予后来从来不愿意去回想这一段往事——反正再怎么想,也不过是他的自作多情。

他有的太少,从别人那里得到一点边角废料似的感情,就会敝帚自珍,可笑地珍藏着,还以为得到了无价之宝。

多么显眼丢人。

贺予的高傲让他把过去的那一点点的触动,都亲手掐死,然后无情地盖棺封存。

直到此刻——

贺予闭了闭眼,回忆的棺椁被打开了,眼前又回想起谢清呈在露台上和自己母亲不亢不卑地争辩的情景,想起他疲倦地推门进来时,那一声落在自己枕畔的叹息。

算了。

小鬼。

这几天我没事,我可以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