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清呈面对对方这份惊人的自信,一时什话也说不出来。

……妈的,他刚刚是疯了才会觉得贺予可怜。

贺予明明自恋到不行。给点同情他就能当回应来看。

但吻都已经吻来了,也不是什非常无礼的吻,好像也没什挣扎的必要,不然反显得自己稳不住这种初中生场面。

贺予就在烟花夜幕的背景中,站在阳台,扣握着谢清呈的手,闭眼睛,侧脸,嘴唇轻轻地碰着谢清呈的唇——他们很少有这宁静接吻的时候,尽管这个吻仍然是贺予单的,得不到谢清呈什回应的。

不这一刻,贺予似乎生出一种感觉,他觉得他吻的不再是冰,是微凉的水,冷淡如昨,可至少是柔软的,能淌进他的心里。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是光这肖想着,那汩水就好像盈到了睫间,他再次睁开眸,咫尺距离看着谢清呈的时候,眼睛是湿润的。

他怕被谢清呈看见,想要守护好自己这骄傲的自尊,于是在谢清呈还没回神来前,又闭眼睛,重重地吻去。这一次的吻用力痴缠,他在里面寻找着所有能够填补他内心渴望的东西,又想把自己身所有能让谢清呈活得像个人的东西都渡给他。

他痴狂地喜欢他。

温柔地喜欢他。

暴虐地喜欢他。

他吻着吻着忽然揪心得疼起来,他觉得谢清呈给了他很多欢喜,却从没想要从自己身得到些什。这不知是一种慈悲还是一种残忍。

『药』是三毒,谢清呈不知道,当他在以己为『药』,给贺予治病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了贺予骨子里的鹤顶红,蚀魂散。

在贺予疯了似的爱他的时候,那毒就从血『液』里无可遏制地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