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淬毒汁。

谢清呈面庞紧绷,手上又疼又麻,但他不能出声,只能在昏暗中与贺予的那双眼互相盯着,较着劲。

“你记着。谢清呈。”最后贺予终于松口了,把谢清呈的胳膊一扔,“你是我父亲的故交,是我的私人医生,还是我睡过的人,我对你而言必须是不一样的。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说,我算你的什么人。”

他的血好像令他餍足了,又好像更渴。

“还有——别再和陈慢走那么近。因为他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他就是对你有那种下流肮脏的心思。”

谢清呈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无比嫌恶地说:“贺予,你现在有资格说别人?”

“我凭什么不能说。”

“你不觉得心虚吗?到底谁是同性恋?你不是吗?你有什么脸说人家陈慢?你自己想想你有什么脸!”

贺予仿佛被狠狠抽了一耳刮子,脸颊微搐,薄唇紧抿,还沾着些未干涸的血。

他脸色青得厉害,他想和谢清呈说,完全不一样,我和你干那件事并不是因为喜欢你,只是觉得爽而已,那既然不是喜欢,就谈不上恋,也就不是同性恋。

但他嘴唇只动了一下,谢清呈就把他推出了房门外:“滚。滚远点。”

“我不滚。你都答应和我继续了——”

“对,我是答应你了。但现在我累了,要休息,你提供的夜间服务已经结束了,明白了吗?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贺予:“……什么夜间服务!是互相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