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神情阴鸷:“那今天的疗程已经完了,我现在感觉很好,非常好,你这位赤脚郎中可以走了吗?”

然后他就要关门。

当着贺予的面紧紧关上了大门。

门却被贺予固执地抵住了。

“谢清呈,你不要逼我……”

谢清呈一言不发,只用力关门,力气之大,贺予的手指都在门框处被夹出了一道红印,年久失修的老铁门,边角甚至带着些毛刺,在两人沉默的对峙中,贺予的手背甚至被割破了,开始渗血。

但他好像感觉不到似的,看着谢清呈。

他在这样的争执中被消耗着耐心,现在已经趋近疯魔了,哄也不成,劝也不成,谢清呈还是拒他骂他,要他怎么样?

贺予只能摘了面罩,露出□□下面那张恶龙般的,伤痕累累的丑脸。

语气温柔到病态,令人毛骨悚然:“好。很好。你这么信任他,信任你那个陈警官,是吗?”

谢清呈森森然:“他至少比你正常。”

贺予忽地屈起手肘狠抵开房门,而后抬起手,淌血的指爪贴住谢清呈的胸膛。

他逼近他,在他耳边呓语:“没事,你觉得我不正常就不正常吧,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了,你的那些真心话,我在视频里都听过了,你的虚伪,我也早就见识过了。我无所谓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反正从来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真心地爱过我,平等地看过我……”

声线更是柔了八度,好像要化作丝线,软软的,却又冷冷的,要绞住谢清呈的颈。

“我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