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就是放下他。

他还是会来谢清呈课上,还是会站在谢清呈宿舍楼下,他只要有空就会默默地来守着他。谢清呈理他,他也能坚持那么久。

谢清呈心里都有些恨了,谢雪也好,贺予也罢,为么这些年轻人总要撞南墙回头呢?

他一焦虑,自然又是忘了吃『药』。

病痛和心事累积到一定程度,总归会崩溃。这一天,谢清呈上课讲了一半,忽然眼前犯晕,原本撑一下过,最后还是没支持住,他抬手写完最后几板书,刚回过身来,视野就变得很昏沉,紧接着天地一阵倒旋。

“教授……?!”

“谢教授!您怎么了?”

“谢清呈!”

模糊间,谢清呈到坐在他教室最后一排蹭课贺予立刻起身,抢了过来。

贺予比班上所有学生都着急——或者说,他根本顾及会会有人发现他眼里对谢清呈感情,他也在意其他人会会觉得他对老师昏『迷』强烈反应很奇怪。

谢清呈避开他,最后印象,就是贺予拨开讲台周围医科大学生,在课堂上一把抱住了他肩膀,让他头靠在自己肩上。

“你们学校医务室在哪里?”

耳边嗡嗡,隐约可以听到贺予声音,和学生们闹腾腾指路。

是他意识已经完全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