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

他也想镇住贺予的血。

他们俩,原都是有旧伤的人。

伤口很深,直刺心脏。那些伤疤无人可知,只有他们彼此知晓。

他不明白为什么贺予会这样在意陈慢,其实陈慢永远都是和贺予不一样的,在谢清呈看来,陈慢是弟,是友,是同伴。

而贺予呢?

谢清呈一时间竟不上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贺予已经将他的生命侵蚀得那么深了,以致于回头望去,他都不再认为世上会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替换得了贺予的位置。

模糊意识到这一点的谢清呈内心大感震撼,他之前从未仔细想过贺予现在在他眼里算是什么。

算是什么呢?

贺予是与他最似的的人,是与他最近的人,是知他秘密最多的人,是与他无数次同生共死的人。

可贺予是男人。

而他不爱男人,他的『性』取向是女『性』,他结过婚,离过婚,何况谢清呈知道己如今根不需要什么爱情。

于是,这样特殊的,不可被任何人取代的人,那又算是什么呢?

他不知道,如陷『迷』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