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只是在这一刻,决心走上前。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抬来——他知道那种痛感,那种独独属于精神埃博拉患者的,比癌痛更切骨的痛感。名为寂寞,名为孤独,名为绝望……他终于在这一刻,主动抱住了贺予。

谢清呈用己的手,贴上了魔龙支离破碎的心,任由毒血流遍掌心。

他抱住他。

谢清呈:“贺予,是真的,不是假的。对不。”

“……”

“很抱歉,我没有记得日子,我……”谢清呈实在不知该什么了,老男人嘴硬,太爹,以前连太太都没怎么哄过,更不知道怎么哄男生。

他只能这样抱着贺予,雨水打在他们头顶的伞上,风吹过他们的衣衫。

疾风骤雨里,他拥他那么紧。

苍龙好像在用己子,蜷住那个伤心到濒死的魔龙。

他抱着怀里颤抖的少年,嗓音竟略微地有些沙哑。

“对不贺予。”

“……”

“虽然没有到时间,是我想和你……祝你二十岁生日快乐。”

贺予子猛地一颤——

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