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身颤轻曳,不自觉地忍声。

到后来一条胳膊勾着他颈,化作了水一般,又像是故意的,在他耳边低语一句:怎么这么急。

很快她就不说话了,是说不出来了。

身上的男人狠起来,她便无法思考了。

伏廷身绷着,被她的话弄得紧了牙关。

直到看见她无力思索的脸,才算放过她一回,稍稍缓和了些。

女人面若桃李,如花盛放。

他对这样的李栖迟,简直百看不厌。

……

李砚回来时,已过去许久了。

罗小义送他回来的,如常要去教他习武,走至廊下,看见他三哥自房中出来,笑着说了句:“仆固部的事忙完了,接下来三哥也可以好生歇上一阵了。”

伏廷翻折着军服上的领口,嗯一声。

罗小义顺嘴问:“嫂嫂呢,不是与三哥一同送人去了?”

栖迟跟在伏廷身后走了出来,脸颊尚有未退尽的红晕。

李砚唤她一声:“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