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露较为心细,当时便与秋霜说,可别要波及客舍才好。

秋霜说她那是瞎担心,那些人若是恶人,带刀而过时遇着车马就会下手,明明对她们都视若无睹,怎么会打客舍的主意呢?

哪知二人刚回来,便从王嬷嬷那里听说了先前的事,难怪客舍里的住客忽然间少了许多,想必都是被吓跑了。

新露不禁瞪一眼秋霜,哪知秋霜也在瞪她。

她嫌秋霜心大,秋霜嫌她乌鸦嘴。

客房内,栖迟已经用过晚饭。

几个时辰里,李砚不肯走,一直都陪在她身边。

栖迟到现在也没有说他什么,今日的事突发,她本还该数落两句他冒头的举动,想想这份情义已是难得,又何必说他,就做罢了。

新露和秋霜匆匆进门来探视,见两个主家都安然无事,才松了口气。

还没站定一会儿,忽又听见外面马嘶声,俱是一惊。

“怎么回事,城门都落了,难道又有什么人来了不成?”

新露快步出门去看,只见客舍大门口忽然快马而至两队兵马,与白日所见要不太一样,穿的都是兵服,个个手持火把,很显然是军中的。

列队当中,停着一驾由四匹雪白高马拉的马车。

一个年轻人打马出列,翻身下马,直接入了客舍。

新露看他所来方向直冲着自己,连忙调头跑回了栖迟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