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率军而至,飒然果决,光这份魄力,这点小事早就解决了。

能有什么事是能让他迟疑的?

无非就是因为这个罢了。

她抬袖遮了下唇,说:“缺多少,我可以出。”

罗小义脚下一撇,险些被炭火撩到,抓着衣摆一脸惊愕地看着她:“嫂嫂说真的?”

栖迟点头。

罗小义早见识过她大方,先是一喜,接着却又摇了头:“不行,流民入了营,拿的是军饷,哪有问嫂嫂要军饷花的。”

这与给他三哥治伤可不是一回事。

若是叫他三哥知道了,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罗小义虽然动心,可也觉得拉不下那个脸。

“确实,”栖迟不紧不慢道:“但往小了说,我帮的是自家夫君,他好了,于我只会更有益;往大了说,安顿流民,可扩军也可增富民生,对这辽阔北地有益,于国更是有利。我身为宗室,为家为国,有何不可?”

罗小义细细一想,竟然无一处不说在点子上了。

他睁大两眼,就差拍腿了:“嫂嫂你是诸葛转世不成!”

就凭这张嘴皮子,都能去借东风了,难怪能治得住他三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