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口气能缓过来,那便算挺过去了。”

“那是自然,安北都护府迟早要重回当初一方豪势的鼎盛。”

栖迟听到此处忽而心中一动,是因为听到那句大都护一早就已定下一番详细安排。

她心说这男人原来早有扩军富民的计划了,那定然是早存了雄心。

既然如此,此番真能回缓,安北都护府又何止是回到当初。

外面谈了许久,一直没结束。

栖迟也不知他们要说到何时,只能等着。

她掖一下领口,将锦缎轻绸的衣摆细细拉平整。

时候不早了,天似也比之前冷了,她在这里坐久了,感受的明显,袖中双手握在一起,轻轻搓了一下。

谈话仍在继续。

身上忽的一沉,她些微一惊,才发现身上多了衣服,手拉一下,是军服,往上看,记起来,是刚刚伏廷脱下后顺手搭在屏风上的。

不禁看一眼屏风,男人宽肩的一个背影映在那里,稳坐着在听他人说话,根本没有动过的模样。

她心想:莫非是自己掉下来的?

直到窗外暮色暗了一层,几人终于起身告辞。

栖迟身侧亮堂一分,是伏廷自屏风外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