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居良瞧她,“问就是。”

“燕王那个狗贼乃是行伍出身,若您是他,会怎么给自己留后路?”花绪问,“我的意思是,怎么把最后的力量保留下来,藏起来?”

曹居良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徐徐坐直了身子,若有所思的瞧着她。

“怎么,我有说错什么?”花绪愣怔,“我……”

曹居良摆手,示意她莫要开口,“我想想,我得好好想想……兴许是找错了方向,总以为是藏起来的,可能根本没有藏起来!”

“什么?”花绪不解。

曹居良解释,“我的意思是,可能这些人就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去侯府!去侯府!”

“夜侯府?”花绪问。

曹居良连连点头。

“夜侯不是不在吗?”花绪一边让车夫驱车去夜侯府,一边回头问他。

曹居良叹口气,“他是个闲不住的,这两天刚回来。”

“原来如此!”

夜侯顾殷,一个跟燕王府打了一辈子交道,昔年百战不殆的帅才,若是让他来解这谜题,自然是最妥当不过,最合适不过的。

“作为年轻的一辈,鼻子这么灵可不是什么好事!”顾殷喝着茶,左右手对弈,视线直勾勾的落在棋盘上,连个眼角余光都不曾留给二人。

曹居良不介意,堂而皇之在顾殷对面坐下,取过顾殷手边的黑子棋盒,“元禾公主将宋濂送进了宫,知道宋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