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瞧着偷溜出来的岁寒,所有人都拧起了眉头。

靳月快速让人合上房门,“你怎么悄悄出来了?”

“今日七哥不在宫里,说是要出城一会,所以我……我便悄悄的出来了,宫里没什么人陪着我,我不想留在那里。”岁寒低声开口,“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任性,偷溜出宫。

“岁寒。”靳月叹口气,“现如今你已是主君,不管是谁见着你,都得行礼保持恭敬,这便意味着,我与你也不能太过任性的见面。”

岁寒扬起头,小脸泛着微微的白,终是耷拉着脑袋垂下了眼帘。

“岁寒。”靳月蹲下来,“以后我见着你,也得尊你一声主君,自称为臣妇,尊卑分明,你得谨记!”

岁寒红了眼角,“所以,都不一样了?从父皇赐死了我母妃,我便什么都没了是吗?”

“你有天下。”靳月说,“这天下终归是你的,我与你七哥只是暂时替你保管,你要好好的努力,成为一个圣明的主君,不要让你母妃的结局重演!”

岁寒握住了靳月的手,“那你还能再给我做荷花酥吗?”

“能!”靳月点头,“在月月的心里,岁寒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弟弟,我会悄悄的疼爱弟弟,看着我的好弟弟,成为人人敬仰的北澜明君!”

岁寒定定的瞧她,“吃过月月的荷花酥,我就回宫。”

“乖!”靳月笑得有些心酸。

突然间没了父母之爱,突然间成了孤儿,却又要坐在高殿之上,被迫接受所有人的跪拜,成为他们的天,为他们担起治理天下的重责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