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毒针袭来时,傅九卿面不改色,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毒针仿佛被一股强力震开,瞬时偏离了原来的方向,深深扎进了墙壁里,只露出末端那一星半点的痕迹。

傅东临藏在面具下的眼睛,瞬时迸发出不敢置信的慌乱之色,“你会武功?”

“你不是瘸子,尚且能坐木轮车,我一个病秧子,做点强身健体的事,又有什么大不了?”傅九卿瞧一眼疾步转回的傅正柏,“爹,走吧!”

傅正柏皱眉,欲言又止。

“与虎谋皮,不如放手一搏。”傅九卿淡然起身,那种居高临下的睥睨之色,带着与生俱来的清冷矜贵,压根没把傅东临放在眼里,“输赢都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不是寄希望于卑鄙小人!”

傅东临死死捏着木扶手,“这么说,你是打算翻脸?”

“回去告诉你背后的那个人,让她死了这份心,她输定了!”傅九卿转身就走。

及至门口,他又瞧了一眼墙壁上的针眼,衣袖轻拂,只听得“咚”的一声脆响,银针赫然离墙,不偏不倚的扎在了木扶手上,若不是傅东临缩了一下手,只怕……

这是傅九卿给的警告,他甚少有这般动怒的时候,此次除外!

“傅九卿!”傅东临厉喝,“你觉得自己能护住多少人?能护多久?靳月是什么身份,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傅正柏急了,“你……”

“你闭嘴!”傅东临忽然从木轮车上站起。

惊得傅正柏连连后退,“你、你的腿……你的腿没事?”

“让你失望了,我这天生残疾之人,竟也能站起来了,而你那些儿子们,却像寄生虫一般,吸你的血,吃你的肉,将你当成摇钱树!”傅东临深吸一口气,稳稳的站在烛光里,“傅正柏,上半辈子造的孽,是一定要还的,你跑不了!牵扯到了慕容家,傅家就等着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