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女子俯首,“那个君山……”

“傅九卿竟然会功夫?”傅东临冷笑,“呵,这个时候表露出来,是故意的?!故意的……想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了靳月那个女人,他还真是舍得,不惜搭上整个傅家。”

“其实主子您也是知道的,慕容家的事情,掀不起来!”女子俯首。

傅东临生生掰断了窗棱,嗓子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什么都说不出来。

马车内。

傅正柏面色凝重,“老五……”

“爹是不是觉得,把东西给他了,他就会放过靳月,不会牵连傅家?”傅九卿低低的咳嗽两声,修长的指尖,半抵着唇前,尽力压制着体内的气血翻涌。

“至少,有希望。”傅正柏道。

傅九卿摇头,“他若是只要傅家,不会等到现在,如今的傅东临,只是燕王府养的一条狗,跟您没关系,跟傅家也没关系,您若是承认了他的身份,第一个该死的就是傅家!”

“什么意思?”傅正柏骇然。

傅九卿将掌心置于暖炉上,不适的温暖带着刺痛,让他不得不收了手,世间再能暖人的东西,都不如她来得暖心,“傅东临身上背着血债,一旦他的身份被核实,府衙那头就该出动了,到时候推波助澜一番,傅家还能保得住吗?慕容家的案子,有太后娘娘镇着,燕王府掀不起来,那只能从别处入手。”

到了这一刻,傅正柏才明白傅九卿方才说的“弃子”是什么意思。

“那他不知道?”傅正柏骇然,脊背瞬时一阵寒凉,险些、险些闯出大祸。

傅九卿没有回答,只是慢条斯理的摩挲着指尖,约莫是觉得冷,他又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