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靳丰年开口,海晟已经拦在了他面前,“哎呦我的靳大夫,这是皇宫,公主殿下是太后娘娘亲封的,皇上还能吃了她呀?您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

靳丰年沉默,极是无奈的叹口气。

其实这些事儿,在宋宴找到衡州,发现靳月的时候,他就该想到了,她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掩于平淡,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靳月!”宋玄青负手而立。

靳月行礼,心里有些忐忑,“皇上有何吩咐?”

“很好!”宋玄青道。

靳月愣怔,“什么?”

“你帮白衣斩断了最后那一丝不舍,甚好!”宋玄青说得明白,“其实朕都知道,朕的玉妃啊,心软也心善,可善良若没有锋芒,跟恶人没什么区别,还好……你出现了!”

靳月眉心微凝,“那也得玉妃姐姐自己下定决心,否则我么这么大的本事,叫不醒装睡的人。这一步是她自己迈出来,我方可伸手拉她一把!”

“话虽如此,朕还是很欣慰。”割断与顾若离母女的纠葛,是宋玄青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可笑吧,他一个当朝皇帝,也有畏首畏尾的时候。

“皇上是怕自己出手太重,会伤了姐姐的心,所以只能对顾若离母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靳月笑嘻嘻的开口,“您也有怕的时候?”

“放肆!”宋玄青黑着脸轻斥,“不许胡说。”

靳月撇撇嘴,呵,男人!

“眼下这事儿算是暂且了结,但未必是真正的结果,你若是得空多来宫中走动,多陪陪她。”宋玄青眸光凝沉的望着靳月,大概意识到这么说不太妥当,刻意补充道,“她若是心情舒畅,对她腹中的皇嗣有好处。”